,那双杏眸渡着温光,少了些许的冷冽。
一桌子菜,梅砚用了不少。
“陛下有心了。”
宋澜倾首笑笑,难得温和,“少傅替朕出谋划策,朕本就应该好好报答。”
这话有些生分,梅砚却并未多言,只是垂了眸,“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忠?
他是天下最不忠的人。
宋澜挪了椅子,坐到梅砚身边,脸上还含着笑意,手却搭上了梅砚的腰。
梅砚很瘦,隔着宽大的袍服,那腰摸着一点肉都没有,他心里其实有些心疼,脸上却还是笑,在梅砚略显惊恐的目光下一字一句:“忠、君、之、事。”
梅砚一偏头,闪开了宋澜的手,眸中全是恼怒,语气甚至有些委屈:“食不言,陛下,好好用膳。”
宋澜含着笑收回手,没再动作,比之先前二人只要凑在一处就要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状态,这顿饭吃的其实很平静。用过午膳,宋澜仍没急着让梅砚走,又留人看了会儿折子,商量了会儿幽云二州的事,一下午谈的都是政务,没再说别的。
梅砚不必整日待在癯仙榭里,心情自然又好了许多,他不愿提以前的事,却挨不住宋澜的作邀,到昭阳宫也只是说些策论。
他们似乎只有在不谈旧情的时候才能好好共处一室了。
第8章 有愧
转眼就出了正月,雪都化了,天气也比之前暖了些,宋南曛逮麻雀的时候又被宋澜捉了个正着,宋澜一生气,把人叫到昭阳宫里考校诗文。
宋南曛原本愁苦不已,却发现梅砚也在昭阳宫,就好像抱住了救命的大腿,求梅砚替他解那格律不通的诗。
宋澜刚要骂他,就听见廖华敲门,“陛下,卑职有事要禀。”
他眉头一皱,觉出廖华的语气有些急,想来是不能当着梅砚或是宋南曛的面儿说的事。
“朕出去一趟,宋南曛若是答不上来,少傅只管罚他抄书。”
梅砚正被宋南曛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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