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的小儿子昨儿晚上从酒楼出来的时候一头栽到了河里,尚书右丞和秘书少监四品的官儿,叫人当街扒了裤子!”
宋澜越想越气,喘了两口缓了缓:“周子春,你给朕解释解释!”
周禾还讪讪跪着,听见这四个人的时候却有些恼,一副知错但绝不悔改的样子:“他们做了什么事儿自己清楚,臣这算是下手轻的了,挑着天黑才动的手,给他们留了面子。”
这四位被留了面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邀请南诏世子段惊觉去吃席面,顺便把人灌醉了的罪魁祸首。
段惊觉初到盛京的时候受过云川太子的庇护,宋云川薨逝以后周禾便与他走得近,后来梅砚入仕,也与他很是投缘,因着这一层又一层的关系,宋澜对段惊觉可谓照顾有加了。从前宋澜是太子的时候帮不上忙,如今宋澜做了皇帝,自问没有亏待过这位世子爷,吃喝用度都照着皇亲来,不想还是有那不要脸的要去藕花园招惹他。
招惹段惊觉不要紧,招惹上了周禾就要紧了。
要紧的结果就是有人受了一顿暴打,有人喝了一肚子河水,还有人光着屁股跑回了家。
宋澜气得手抖,指了指周禾脚边的奏折,“你且说说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