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变通?”
“多少年了,与你说话最不费力气。”
两人熟识已有七年光景,彼时梅砚任太子少傅,陆延生任太子中舍人,皆从属于东宫僚下,行到如今,也算交情匪浅。
缓步行了会儿,梅砚见陆延生依旧沉默着不肯说话,只好又劝:“延生,我与陛下之间经历的事情要多一些,遇事看得也就更明白些,不是我啰嗦,南曛郡的事,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不该有愧。”
陆延生摇头:“我行事素来循规蹈矩,不该用算计来平息事态。”
“怎么,狐狸露了尾巴,开始懊恼了?”梅砚悠悠叹了口气,“关心则乱,凡事到了别无他法的时候,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即便是我也曾遇事冲动过。延生,南曛郡是个拎得清的人,别总把他当孩子,推己及人,也别太苛责自己。”
这话一出口,陆延生倒像是真松了口气,他抬眸看向眼前被琉璃砖瓦装潢点缀的宫苑,想起了多年前欢欣雀跃的孩子。严姗庭
在这条路上,一跑一跳,一跳一笑。
他为人师,领着那孩子入了学堂,授了他诗书礼义,看他丧亲孤忍,一度走上逆臣之路。
万幸的事,在宋南曛眼里,陆延生是一个无可取代的存在。
皇权江山代不了,功名显贵替不成,谗言诳语骗不去,苦仇深怨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