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伸手掩唇,轻轻咳了咳。
两声咳嗽,本意是想要打断宋鸾音的滔滔不绝,不想滔滔不绝是打断了,却又引得她猛地看过来,一双漂亮的圆眼睛里满是担忧。
“逢山先生,你怎么了,可是天气太冷身体不适?还是近日操劳染了风寒?要不要我替逢山先生宣个太医?”
“没有,不必劳烦!”梅毓忍无可忍。
大约是这话说得急切了些,配上那本就严肃的神情,就显得稍稍重了些。
宋鸾音登时就僵住了,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纤细玲珑的身姿在料峭的春风里显得单薄极了,她肩膀颤了颤,继而眼眶一红,再说出来的话就带上了哭腔:“没有就没有,不会好好说话嘛……”
她这一哭,梅毓也傻了眼。
在梅毓过往的人生里,实在没同女子有过什么接触,唯一一个是他的母亲唐氏,而唐氏又是个性情直爽、刚毅果断的女人,与宋鸾音这种明媚娇俏的小姑娘全然不同。
换句话说,梅毓没见过女人哭。
他眼看着宋鸾音落了泪,便想要伸手给她擦擦眼泪,却又碍着身份有别与男女大防,那只玉手便僵在了半空中,伸过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一时手足无措,梅毓急得脸都红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待他支支吾吾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宋鸾音已经没了耐心,转过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