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诏送来的质子,与我也算同病相怜, 一来二去的, 便有了些交情。”
梅毓抬眸, 打量了梅砚一会儿, 忽然问:“九年前认识的?”
静默良久。
梅砚在兄长审视的目光下笑了笑, 妥协:“十五年前认识的。”
十五年前,梅时庸还没出事的时候,段惊觉便已经以质子的身份到了盛京城,那时候梅毓和梅砚还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但只是在宫宴上遥遥见过一回,并没说过话。”梅砚解释道,“就是祖父出事前一年的除夕,兄长染了风寒,父亲只带了我入宫的那一次。”
梅毓盯着那两幅药点了点头,似在回忆有没有那么一个除夕,过了片刻才叹了声:“也是缘分呐。”
他不再问段惊觉的事,转而吩咐府上的丫头将药拿下去熬了,待丫头出去了,才自顾自地笑了笑:“我这失眠多梦的症状实在是有增无减,是该喝两副药了。”
梅砚想起导致他兄长失眠多梦的原因,忍不住皱眉,“鸾音县主还日日缠着兄长吗?”
梅毓伸手捂额,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脸却有些红了。
“这会儿时辰还早,等到晌午,天暖气清、街上人流如织的时候,她便会在尚书府后门的拐角处等着,只要见到府上有下人出去,就往人怀里塞个香囊,也不知道她缝了多少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