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死, 嘴上却还是骂个没完。”
宋澜垂了眸子没说话。
他是个很通透的人, 素来爱憎分明,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宋南曛到底是什么态度。血脉总是会令亲情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 宋南曛和宋云川一样, 都是他的手足至亲。
那孩子虽骄纵, 虽曾被仇恨蒙蔽了本心, 但也迷途知返, 脆生生地喊他“哥”了呢。
宋澜抿唇笑了笑,有些赧:“少傅别取笑朕。”
梅砚哪里是在取笑他了,但见他心中有数,有些话也就不再多说,转而道:“那吴知县已经都交代了,还真做了假账,已经交给沈大人去详查了。”
吴垠的事宋澜从没担心过什么,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见夜色已深,沈蔚等人恐怕都睡了。
“太晚了,少傅去歇着吧,朕等东明送药过来。”
梅砚见他这样子也不再强留,他今日也累了,临走之前只嘱咐:“困了就使唤人去叫我,不想叫我就去叫东明,不过沈大人就算了,他实在不太会照顾人。”
宋澜点点头,正巧东明送了药过来,梅砚便被宋澜劝回房歇着了。
他接过药,吩咐东明也去歇着,才去唤宋南曛:“宋南曛,起来把药喝了。”
宋南曛“哼唧”两声,睡得还很香。
压了压火气,宋澜把药搁在桌子上,才回去敲了敲宋南曛的脑袋,“起来喝药,这次不许吐。”
他已经被宋南曛毁了两身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