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几个不愿撤离的警员拌起嘴。
“他还有话说?那小子总有滔滔不绝的话,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付涼完全对着一切失去了兴致,略显简洁道:“他或许想说,甘索其实是男人。”
话音落地,为数不多留在现场的人纷纷闭了口。四下安静起来,只余海风吹打森林枝叶的声响。
湖泊中淡薄的血液,人类支离破碎的感情,森林会挽留的东西远比想象中更多。
……
红湖小屋内,唐烛再一次研究起那几个纸团。
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内容,使得甘索这种长期手抄印刷书的手过分颤抖。
晦暗天光下,钢笔的印记终于显露出来。
第一张:“如果您还有多余时间的话,请给我来信。”
第二张:“感谢您的来信,我也一直很想见您一面。”
第三张:“我过得很好,先生,只是有些想您。”
他拿起最后一张纸,这也是甘索生前写得最后一封信。
“我恨自己,抱歉先生,我成为不了您的月亮。”
成为不了您的月亮。
唐烛倏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脸去看木屋中的摆设。柜子、床,甚至桌椅,以及物品放置的高度,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