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才发觉咖啡杯里被加了三块糖。
而后他又听见青年的叹息声,跟随其后的声音更是无可奈何,“喝吧,不苦了。”
唐烛默默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直到绵软的糖融化完才闷声闷气重复道:“付涼,我…我没有想和你分开走。”
付涼只当自己的心也被自己一把丢进了咖啡杯里,然后无法避免地被男人随意搅动。
“我知道。”他不禁熄灭烟卷,视线瞥见男人干燥的下唇,很自觉地放低声音说:“好了,乖乖喝几口吧。”
于是他就偏过头,待在原地看着唐烛喝咖啡,心中哪还有火气能再复燃。
等待过程中,他甚至简单地告诉了男人接下来自己要与他一同去干的事情,用来叫自己这位看似心宽实则敏感的爱人安心。
“还记得日记中写到的吗?1840年5月的时候夏尔说,伦敦的拍卖会越来越多。卖花女死亡那天,也就是7月也提到过拍卖会的事情。而桂冠作为我母亲去世前委托佣人送出庄园的信物,也因特殊原因多次出现在拍卖会上,我想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联。”
说完这些后,付涼又道:“我们得去找一个参加拍卖的行家来验证这一切。”
“哦,那我明白了。”
唐烛终于舍得转过身看他,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脸,兴致勃勃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