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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负羽的脸色微白,颤了颤指尖,“我一直妄想与盛世子相识,自知高攀不上……”
用得着这样演吗?比他还戏精。盛邛抽了抽嘴角。
“哦,现在我已经跌落尘泥,用不着你攀了。”盛邛逐渐想起了原本的一些事,当然这两日他也陆陆续续听到了与自己有关的传言。
“不,我无意冒犯。以盛世子的学识才能,落到泥里,也不会真的染上尘埃。”矜负羽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甚至觉得即使盛邛出了长安,也依旧能大放异彩。
学识?才能?自觉没这些东西的盛邛心虚地眨眨眼,顺便大吃一口酱肘子。
“若有幸与盛世子结为知己,便是三生有幸。”矜负羽缓缓地站起身,语气格外郑重。
盛邛的眼睛开始迷离,他能听到矜负羽的说话声,但矜负羽的声音悠长得似山间的小调,他无法把每个字连起来理解。
终于,盛邛闭上了双眼。
矜负羽伸了伸手,脸上出奇地露出了一点愧疚之意。他终是收回了手,没有触碰到盛邛涂了黄泥的脸。
他想,把盛邛送出长安,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
矜负羽眼看着属下扛走了昏迷的盛邛,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三年前,他差点丢了半条命。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他那双颀长如玉的手,从那一刻起就沾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