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缩了又缩,声音含糊起来:“你……还不睡吗?”
他眼里露出笑意,嗓音低低哑哑:“睡。”
她脱口而出:“怎么睡?”
不得不承认,温景宜的领悟力越来越好,有时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眼底的笑越发大了,缓缓晕开,朝她凑过去,薄唇贴在她泛红的鼻尖,热气呼出,嗓音很哑:“我告诉你。”
卧室的灯很亮,水晶灯璀璨晃眼,不远处的窗帘缓缓合上,同室外隔绝。
在这样的深夜,明亮的灯光照耀,光影清晰。
卧室的床单几天一换,对于卧室的布置谢津南从不置喙半句,都是温景宜挑选的款式颜色。即将入冬,这几天都是深色系床单,格外应景,好似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两人的睡衣落了一地,杂乱的堆在床边地毯上,无人在意。
她双手无力地环着他肩膀,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碎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攀附着他肩头的手臂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半点不由自己。
记着明晚要去老宅吃晚饭,温景宜感受到男人的唇流连在她锁骨处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别亲这里……”
谢津南额头也都布满了细汗,所有动作顿住,片刻后,薄唇更往下辗转了去,温景宜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浑浑噩噩间,他的吻又回到她唇上,温柔又痴缠,低哑出声:“老婆。”
温景宜神智迷离,恍惚间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没法思考,难耐地低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