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皇帝落得彻底清间?」
他语气淡漠而字字伤人,她气苦咬牙,却无言可答。
皇帝是他,掌权的却是她,她如愿取得了权势,而权力一但加身,便如附骨之蛆,以她为首的族人们仰她鼻息在宫中生存,她若交出大权,等如是让他们由人宰割。
她不怀疑,他早已知道她为了拉下尧军,通敌东陵,但他包庇她,她以为他们还存有一点旧日情份……
「皇上言重了,我不过是区区女流,国家大事仍该由你来裁夺才是。」她负气地撇开头,语气酸涩,「后宫不能无人掌理,皇上也该立后了,还得选妃ii」
「我说过,我的王妃只会是一人,我的皇后自然也只有她。」
她闻言身子剧震,傻傻望着他鬱鬱寡欢的侧脸,他在暗示他们仍有机会吗?他们现下的名分虽近似母子,但西紇对此并无严格规范,新帝娶前帝的妃子时有所闻,他们仍旧可以双宿双飞。
她瞥了眼身后低首随行的宫女们,是啊,有何不可呢?在她严酷治理之下,宫中上自辅相、下至杂役,凡她决定之事,无人敢插一句嘴,她与他是这世间权位最高的两人,他们想做什么,谁敢阻止?谁能阻止?
「她既然在十六岁那年死了,我就不会再娶他人。在我有生之年,后位都会空着。」
她如被狠狠摑了一掌,俏脸煞白。他是这样看她的?当她死了?此刻在他面前的她,只是个贪婪权力的无耻幽魂?
老皇帝透过她的脸,看的从来不是她;她透过那张垂暮的脸,想的只是曾经笑靨温柔的他,而今他再也不会笑,是她让他永远失去了笑容。
她倏然明白,自己为何对尧军深痛恶绝,即使触犯禁忌,他至少与所爱的女子心意相通,为她守灵七夜又为她殉死,而她连与他平平和和地说话都是奢望,她疯狂地嫉妒那男人死前心满意足的神态。
「你下令聚集全国医者到城内,商议医治怪病,可有进展?」
她闭了闭眼,眨去盈眶的水气,再睁开来已是平素面对百官的慑人威严,「我让两名太医与他们磋商,每日将结果回报与我。」
他頷首,「内政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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