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序勉强过了马路,两腿就有些不听使唤的趋势,他强撑着在路边一屁股坐下来,有些不顾形象地俯下身,撑住涨痛的额角。
六年来,因为伤病,他没少在拼命学习或工作时犯过头疼症。可像今天这样疼得四肢虚软走不动路的,还是头一回。
视野里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去,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困意袭来。
他好像有些撑不住了。或许,稍微眯起眼睛睡一会儿,就不那么疼了……
这般想着,闻序克制不住地阖眼,渐渐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他整个人已经平躺在了床上。
睁开眼皮时仿佛掀起了前进重量,惺忪的朦胧褪去,面前呈现出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脑中耳鸣未消,闻序艰难地伸手,摸索到身下一张柔软而宽大的高级床垫。
这儿显然并非他那年久失修的员工宿舍。
混沌如浆糊的大脑还不能够处理过载的环境信息,闻序哼了一声,试图坐起身来,可浑身被下了蒙汗药似的使不上劲儿。就在这时,耳旁传来咔哒一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