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八月的夏夜,到处都流淌着闷热的气息。闻序从卫生间走出来,对着镜子别扭地扒拉着身上崭新的黑色西装,低下头时,从镜子中看到身后那双含笑的、熟悉的眼睛。
“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态度?”瞿清许笑着打趣。闻序嗤笑,转过身,看着面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俊美少年,只盯了一下,眼里便浮泛起光晕。
“你还没说叫我来干嘛呢,瞿大恩人。”
两个大男孩儿对视一眼,不知搭上了哪根脑电波,不约而同乐出声来。
在律所实习得好好的,瞿清许一个电话,闻序没来得及询问前因后果,就被叫到了这家酒店,又被对方推着到卫生间里换了这套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装扮,塞了一张邀请函。
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可这算怎么个摆平法?
“就是个酒会,”瞿清许笑够了,同他解释,“要求家属里面已经十七岁并且分化了的带男伴女伴出席。我这不是迟迟没分化吗,但你已经是alpha了,我想着比起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还是你更好。”
闻序悟性很强:“规矩真多。所以,你是不想让你爸妈的那些同僚知道,瞿家的孩子十七岁了还没有分化,怕他们背后说你家的闲话咯?”
“呃……对。”话说得直白,瞿清许挣扎一下还是承认了,“一会儿我给你编造一个身份,你记得背熟了,别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