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用这孩子有病吧的眼神看着我,啧啧摇头,然后望向我身后,不知是对谁说:你瞧她,都成咱们这的常客了,估计是膝盖上跪出了茧子,已经不觉得疼。
那人沉默着,没有回应。
我身体一僵,心脏也跟着缩紧,背上忽然生出一种熟悉的灼热。
我知道陆轻舟此刻就站在我身后,注视着我。
她不开口,我不回头,我们两个就这样好了,反正她喜欢的也不是现在的我。
我咬紧了牙,甚至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陆轻舟说一句话,要让她在几十年后为今日的沉默而感到后悔。
可是可是
对了轻舟。戒律堂的师兄忽然问:听说你要去京州城任督长,几时启程?
京州城?督长?那不是一走就要一两年?
我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外的陆轻舟,希望她能说点什么让我听了心里能舒服一些的话。
可她像是来和我道别:明日。
师兄艳羡道:京州不夜城,那可是富贵无极的好地方,若换做我去,只嫌两年太短不愿意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