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是个会宽待下属的好上司。
其实依照他的修为,只要他不想醉,世界上就没有能醉他的酒,不过这样做实在扫兴,他做人还没有这么无趣。
祈桑对着商玺举起酒杯,眉眼温和。
“敬商大人这些年在千滨府的兢兢业业。”
商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祈桑坐在船头,支颐在旁边的木围栏上,他看着商玺,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商玺都被这不加掩饰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了,祈桑才开口问:“商玺,你会想要回到深海里吗?”
商玺刚刚还因为这温馨的氛围而松懈的心情,霎时变得僵硬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有些磕绊地反问:“殿下……您是,什么意思?”
祈桑说:“我只是觉得,你作为鲛人,会不会待在深海里,会更加自由些呢?”
商玺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他不明白祈桑为什么要这么问。
也许只是无心随口一问,但若是祈桑有别的意思呢?
祈桑瞥见商玺手中的酒杯,提醒道:“酒杯要碎了。”
商玺骤然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却因为松得太过,酒杯险些掉到了地上。
祈桑伸出一只手,稳稳接住将要摔碎的酒杯,叹了口气:“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沉稳了?”
商玺还想说什么,却被祈桑打断:“你不想回去,我不会强求你的。”
这句话或许给商玺带来了几分安心感,他紧张的神色明显放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