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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昭明姬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接过红包。
霍宗年迈开腿,不急不缓地掠过她,徒留空气中一股淡淡洁净的木质味,冷调清冽。
高挺的背影渐行渐远,始终从容。
那天晚上,昭明姬把红包给了向希。
“你小叔给你的。”
向希微怔了怔:“他今天来了?”
“嗯。”
沉默片刻,向希接过,将红包和其余宾客们的红包放在同一袋手工编织袋里。过了好一会儿,她垂下长睫,淡淡说:“算了,都过去了。”
算了。
都过去了。
这两句话徘徊在昭明姬脑海里,挥之不去。
原来人曾经这么珍惜爱慕的感情,近一整个青春的执着,随着时间流逝,最终也只会变成一缕轻飘飘的风,散落在人海里,幻化成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沙子。
昭明姬心想,
她不想变成沙子。
如果可以,她想变成一颗锋利的子弹,以撕裂的痛苦洞穿人的身体,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即使这创口是触目惊心的。
-
一个月后。
陆岱青参加了一场部队聚会。
聚会是定期的,自从退役后,大家伙聚的聚、散的散,各朝四海奔去,又自四海奔来,只为了和共同在生死一线上拼搏的队友们怀念过往。
这些人里,健康的寥寥无几,表面无恙其实有着暗病,也不乏有人患了抑郁症或者创伤后应激障碍,至今仍在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所有的军人,都不求大富大贵。
只要每次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但幸运的人偏偏都是凤毛麟角。
他们这群人里,每年都有人少,所以每年人人都不敢数人头,就怕知道少了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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