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的老板大晚上迎着夜风去跑步,回来带回来支草莓味的冰淇淋,原本不屑一顾,最后还是被冰淇淋折服,在钟情耳边嚷嚷说太好吃了,顺便还问了钟情一句:
“阿情你就这么一直干下去吗?其实我觉得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这不是什么要辞退人的推辞,而是因为这么些天来和钟情相处下来,他总觉得招聘来的这家伙和南城有点格格不入,知道钟情还在考研究生,老板觉得人可能留不住。
钟情心不在焉道:“再说吧,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债务于他而言只是小事,更多的是他确实喜欢这些工作,让他接触了不同的人,生活就此延展开来,充满动荡与自由的气息。
老板在旁边哈哈一笑。
钟情不知道自己下班后,把冰淇淋和酒精混在一起喝的老板醉醺醺地开口,在围着的众人里笑出来,开玩笑般说:
“你们不知道,阿情呐,他是翅膀被雨淋湿还要飞翔的海鸥。”
周围客人都在笑,有人点头有人赞同还有人抱怨上次阿情手下不留情赢走太多牌,哄堂热闹里,只有个嘻哈风格打扮的小哥接道:“那他肯定迟早要在某一片海域停下。”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没什么人听到。
嘻哈小哥耸了耸肩。
他手里拿着的酒杯往下滴酒液,变淡变轻,最后消匿无迹。
下得细细密密的雨过了些天终于停下,太阳还没出来,只有薄薄的一层云。
钟情原本没把江霄那个邀请当真的,在他看来都是套路,什么心思两个成年人都心知肚明,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总要做到,他去见江一恪的时候还是个晴朗的一天,手插兜出现在赛车场,远远望去,眉眼看上去还挺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