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蓦地抬了眼:“钟、情。”
他这话语气说得太重,念人名字像念仇人,钟情却耸了耸肩,手臂刚收回,对面的男人就握住了他的手臂。
温度透过衬衫薄薄的衣料传过来,钟情抬眸,笑意还没变:“这么快就生气了?”
江霄的眼里酝酿着什么情绪,沉得像南城雨季最大的那场雨,钟情觉得他这样更顺眼了。
力度渐渐变大,在钟情还没来得及皱眉的时候,江霄先一步变了脸色。
握着手腕的力度猛地变轻,覆着的热度往手臂旁边蹭过,江霄松开了手,面色变得苍白,弯腰时还擦过了钟情搭在臂间的外套布料。
“怎么了?”钟情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下去,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扶住江霄,看着对方有些苍白的脸和此时半阖上的眸,立刻联想到他今天喝了酒:
“你该不会有胃病吧?”
他逗人也是有限度的:“我去叫医生。”
架着的金丝眼镜都不稳地在鼻梁上颤了两下,江霄抬眼,嘴角硬撑出来的弧度还在:“太晚了,别、别叫,打扰人。”
他的脸色还苍白着,额前的发丝掩下层阴影:“我床头柜里有药,帮我拿一下就好。”
钟情没来得及多问,镇定的情绪暂时先被搁置一边,就匆匆上楼,同样的灯光笼罩着他,步伐挺快。
直到他打开床头柜没有发现药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