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以为你是个通透人,怎么现下反而糊涂了?这种帝王家自相残杀争权夺位的事,哪朝哪代不发生?哪是我们这等人能干预的?”
“我说得难听些,谁当皇帝,老百姓不都得吃饭么?只要能吃饱肚子,他们可不在乎谁当皇帝。”
“至于当今圣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君,可接连来得刺杀下毒,陛下已然撑不了多久了。届时陛下一殡天,朝内群龙无首,外有凶残的北狄虎视眈眈,大渊的状况定会比现下更糟糕。”
“荣王虽平庸,可他是有孝心的,毕竟是他亲父皇,再如何也不会真的逼死陛下,多半是给陛下个太上皇的称号,关到行宫软禁起来罢了。”
“你细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计云舒的肩膀,将她从冰凉的砖地上扶了起来。
听完这番中肯诚挚的话,计云舒好似从混沌的迷雾中寻到了一丝指路的光亮。
郁侧妃说得对,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夹在中间,哪边都顾不了,既如此,倒不如顾好自己。
她抬眸,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侧妃说得对。”
闻言,郁春岚朝她爽朗地笑了笑:“嗐!莫喊我侧妃了,只唤我春岚罢,相逢一场,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春岚,原来她叫郁春岚。
计云舒垂首,也浅浅地笑了笑。
“方才啊我是哄你的,你想何时走便何时走罢,有荣王的鱼符在手,就算封城了也没人敢拦你。”
烧完纸钱,郁春岚挽着她往外走。
计云舒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明日一早便走。”</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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