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卿身形一僵,淡然地抬眼看向来人,面无波澜地朝她行了个合掌礼。
“施主。”
“呵!”
郁春岚气笑了,插着腰冷冷地上下打量他。
“你可真行啊,一声不吭地出家做和尚来了?”
姚文卿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但却没有接话,只默默地立着,像一个木头人一般任她奚落。
看着眼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郁春岚彻底没了脾气,也懒得在再同他多废口舌,径直问道:“为什么出家?”
姚文卿幽深的目光静静地盯着地上的枯叶,轻声道:“我已无亲无友,红尘之中再无牵挂,只愿以此残生常伴青灯古佛,为祖父和姚氏一族诵经超度。”
郁春岚静默一瞬,冷冷笑了声:“仅仅如此么?只怕还有其他缘故罢?”
这时,姚文卿不说话了,又再次挥动草帚扫去枯叶。
见状,郁春岚更坚信了心中的猜想。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那自欺欺人的人,一针见血地幽幽道:“姚文卿,你是我见过最没种的男人。”
扫地的簌簌声滞了短短一瞬,复又若无其事地响起。
郁春岚再也懒得去瞧他的脸色,大步下了石阶,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灵烟寺前的缁色身影停了扫地的动作,静立在门前许久。
一声厚重悠远的钟声响起,他仰头瞧了会儿那肃穆明净的琉璃牌匾,毅然抬步进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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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月的休养,计云舒的腿伤已然大好了,跳跑皆无大碍。</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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