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言差矣,贤王也唤我一声先生,既唤了先生怎能不管?
大人不敢做的,便让年轻人做罢,您老了确实该颐养天年,不必有那心性。”
“你若要如此不知深浅,老夫也无话可说。
老夫再提醒你一句,贤王也不是你从小看大的,你又焉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人心终究是隔肚皮的,更何况是帝王家的子嗣?
你即是太子老师,就应该分清界限,清醒些,免得上面留你不得。”渚御史语气沉沉,不再多言,他抬手招呼马夫,马车便缓缓往前驶去。
所谓忠君之臣,只能忠一个君,皇帝在位忠皇帝,太子登基自然尊新帝,而宋听檐不是君。
没有人会救他,更甚者,他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那便要铲除,已示江山安稳,所有人都会默认这个结果。
所以宋听檐往日才会不欢喜她做宋衷君的老师,只怕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一遭。
“大人,折子被拒了,递不去宫中!”远处季尧安急匆匆过来,叹息开口。
夭枝心中瞬间沉重。
他手里还拿着一纸书信,“大人,这是酆大人从禹州寄来的信,嘱咐一定要马上拿给你看。”
夭枝接过信打开,里面字迹略显潦草,似乎因为事出匆忙,写得极快,‘此关难为,你万不可自乱阵脚,我已在路上,三日内便到京都,待我回来我们再细细分明情况,务必冷静,若是不小心乱了皇家命数,便是大祸临头。’
人皇自有龙气,命数尊贵,她确实不能硬来,要是扰乱了一丝,必然天下大乱。
可宋听檐他等不了三日,如今这般情况,拖的越久就越危险……
夭枝站在原地许久,隐约一片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眼睫颤了一颤,才开口,“拖不得啊……”
风一吹,雪下得更大。
夭枝看向季尧安,“我知晓了,劳烦季大人替我送洛小姐回府。”
季尧安有些疑惑,“大人要去何处?”
夭枝将信收起,塞进衣袖中,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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