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声偶尔传出来。她抬起手,指尖剧烈地颤抖着, 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陆烨并肩立在安霁月身边,寸步不离, 像时刻准备护她的骑士。他高过安霁月一头多,透过玻璃,能看见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骨瘦如柴, 脸颊凹陷, 却笑得乐呵呵:“我觉得挺好呀。别人化疗都会掉头发,我这样直接看不出来有没有掉头发。”
男人说着,指了指自己光亮的脑袋,上面歪歪扭扭的戒疤依稀可见。看上去,他已经受戒出家许久。
陆烨跟着他浅浅一笑, 忽然有点明白安霁月的乐观天性是从哪里继承来的了。
他握住安霁月的指尖,墨沉沉的眸递给她一个坚定温和的眼神。
“霁月,别怕。”
他会在这里, 陪着她面对一切。
安霁月推开了门。她喉咙干涩,哑着嗓音,叫着:“爸爸。”
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叫过了。声音一出,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哭出来。
床上的男人呆若木鸡,嘴唇颤抖, 难掩激动地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端详。
越辉连忙将安珀扶了起来坐好。安珀颤巍巍的手伸向安霁月:“月儿?月儿都长这么大了?”
安珀和陈娴当年送她去上学时,安霁月还是青春满面的女大学生, 转眼间,她已经是穿着衬衫套裙,踩着高跟鞋,出落得身段款款且神态成熟了。
陆烨捏了捏安霁月的手指,又与越辉对了下眼神,两人一同悄悄退身出门。
他端坐在门口的硬椅上。被越辉奇怪问道:“不出去吗?我要去给安伯父准备斋饭,一起吧。”
陆烨摇头:“我守在这里吧。对了,给霁月也买点吃的,她刚刚一直吃不下。”
他答应过要陪在她身边。
没掩好的门里很快传来呜咽,逐渐转为啜泣和痛哭。道歉,解释,释怀,思念,多年的情绪在病房里杂糅。
但无论痛哭流涕也好,相拥而泣也好,病房里的一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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