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融进了他的意识里,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他的发小对别人说话的语气总是硬邦邦的,好像一根散发寒意的冰锥,既森然又有压迫感。
譬如现在,淮煦听见发小说:“那天是蒋玉韩救的你,不是我。”
紧接着是舒谨微的声音:“可是明明是学长你一个人把那群小混混打趴下的,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是别人呢?”
淮煦:“?!”
怎么一件事还有这么多版本?
淮煦诧异地站在楼梯间的逃生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理智告诉他不能偷听,感性又迫使他想要知道真相。
感性战胜了理智,淮煦贴墙站好。
楼梯间里安静片刻,然后响起景正悬的声音:“别纠结事实,就这样和淮煦说。”
“……”舒谨微默了默,然后点头,“好吧,所以这算不算你请我帮忙?”
景正悬:“……”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人,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舒谨微后退一步,“学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一直以来我都找不到机会感谢你,如果这次帮了你,能不能算作我的谢礼?”
景正悬:“……”
他顿了顿,轻轻颔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这么客气,”舒谨微摆手道,“学长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儿再进去。”
听到这,淮煦来不及细想什么,急忙跑回候场室,幸好路程不算远,他猛跑了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