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以围巾的红压下脸颊泛起的红,大着胆子朝行人回以一笑,无声地默认他们的猜测。
反正只是萍水相逢。
反正周淮聿也看不见。
她被人群推着,踉踉跄跄地撞上周淮聿的后背。
不过一秒,她和周淮聿的位置便颠倒过来。她被周淮聿护在最前面,手搭着拉杆,短暂地拥有了喘息的机会。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拥挤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开始倒计时,整齐的声音带着期待欢喜,震耳欲聋,轻而易举感染在场所有人。
“三——”
“二——”
“一——”
恰在这时,江上邮轮打出盛大礼花。
暗沉沉的天幕和江面同时被映亮,排山倒海的欢呼一声高过一声。
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气氛里,温淇竹早把刚才的不高兴抛去了九霄云外。她扒拉着栏杆,转头看向周淮聿,笑盈盈地大声说:
“新年快乐,周淮聿!”
许是兴奋过了头,两人相握的手也忘了松开。
周淮聿低头看她,眸色渐渐软下来,牵起唇角:
“新年快乐,温淇竹。”
始终紧紧握着气球的手一松,一大抔气球散开来,和其他人的气球一起飞向天空,将黯淡的黑色天幕妆点成五彩斑斓的靓丽色彩。
温淇竹高高扬着头,目光追随着自己画了笑脸的那个气球,高兴地说:
“你看,我们的气球飞得最高!”
周淮聿没有转头,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低声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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