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缓缓坐到床边,厌烦的横了脸上挂彩的白敬臣一眼:“你还有点脸哭,不都是你害的吗?去洗把脸,找个地方睡觉,少在这里碍眼。”
刻意压低了声音。
白敬臣两个眼圈红红的,他用脏掉的袖口胡乱擦着眼泪,想立即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但又想起刚刚李团长的严厉警告,只能先忍着转身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司锦年和司循两个人。
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紧紧的闭着。因高烧不退,司循半张开口,吃力地呼吸,脸也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对……
右脸微微肿起,嘴角也破了。
联想到刚刚白敬臣脸上挂的彩,司锦年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更加痛的无法呼吸,但现在不仅仅是心疼的时候,他说服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从箱子里翻找退烧药跟氧气瓶,更气的他脸色瞬间铁青。
临走前因担心身体不适,准备了好久的药,玻璃瓶全部被打碎,仅存的药粒好几种混在一起,偶尔还残留微量玻璃渣。
药是没办法吃了,只能先打开氧气瓶,靠在床头抱着司循辅助他呼吸。
蓦然被人搂在怀里,又是不熟悉的危险环境下,司循晕的口中喃喃滑出涎水,双手小幅度的在胸前挥动,似是在抗拒什么,害怕的浑身发抖。
“司循、司循是我。我们吸点氧气,就不难受了。不要乱动,等下我抱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