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如今,面前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呢?
是最知他罪孽深重,最盼他命数耗尽之人吧。
他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或许已经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再继续下去……也会牵连到他吧。
他应该去死了。
可身体里还有最后一根弦紧绷着没有断。
陈泊秋踉跄着往前,他脚下不稳,稍微控制不住就是一副横冲直撞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病毒侵蚀脑部还在凭借本能要攻击人类的畸形种,所以陆宗停和温艽艽的第一反应都不是要去扶他,而是后退了半步,看着他摔跌在地,又竭力想要爬起的狼狈模样。
但他似乎没有办法再爬起来。
陆宗停将温艽艽挡在自己身后,蹙眉质问他:“你是真的站不起来?”
他的声音裹挟着风烟沙尘,到陈泊秋耳朵里时已经扭曲失真,辨不出语气与声音,却是遥远又刻骨铭心的熟悉。
“站不起来了,泊秋?”
“泊秋,为了救一只小狗,却反而害得他失去生命,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错了吗?”
“你认错的态度很好,但很多事情不是认错了就能挽回的。”
常年昏暗无光的地下室,刑具零乱地摆了一地,父亲语气温柔,面色却苍白阴郁,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脖环,随即举步离开,将他反锁在那里€€€€与那具小狗鲜血淋漓的尸体独处,直至它彻底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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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停看着陈泊秋就这样跪在地上,忽然伏趴下去朝他磕头€€€€他磕得极重,像个最诚挚地忏悔的死刑犯,一记一记闷响几乎把陆宗停的心脏都要撞碎。
陆宗停惊得差点跟他一起跪下:“陈泊秋你干什么!停下!”
“我害了、他们……对不起……”陈泊秋拼命磕着头,就像是无形中有种恐怖的力量在撕碎他的理智驾驭他的大脑,逼迫他机械而固执地重复这样的动作,似乎这样就能在绝境中争取一些希望的微芒。
“谁?你害了谁?”
“沈、队……”陈泊秋语无伦次地低喃着,“我没有……血浆……我的、不行……”
温艽艽完全傻眼了,血浆这个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沈栋也安然无恙,陈泊秋是真的把脑子撞坏了吗?在说什么胡话?
陆宗停却即刻反应过来这或许跟秦容挟持他时的大喊大叫地说沈栋被他害死了有关,可秦容明显是胡说八道,他们之前也明明掰扯清楚了,他真糊涂假糊涂,这都分不清记不得了吗?
“我、不能拿……血浆……我知道,”陈泊秋还在不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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