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刁蛮恶名在外,已是如履薄冰。太后作为婆母,看不惯她这个皇后,一早就等着再捏住错处惩治她。
若她跟邓夫人当真计较起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着好处。
想到这里,她狡黠一笑,“你没瞧出来,如今,比起我来,陛下更讨厌邓夫人了么?”
他歪头瞧着她,打量她略有些得意的脸,脸上不觉也带了些笑,点点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娘娘的书果然没白读”。
“一个忍气吞声的皇后,一个野心勃勃的夫人,娘娘是在做戏给陛下看?”
“怎么能说是我做戏,陛下都要让着大将军三分,我又能如何?”
打蛇打七寸,这句话要是给陛下听到了,那不是把陛下的肺都气炸了。
他哑然失笑,“原来,娘娘动的是这个念头,避其锐气,击其惰归,难得,娘娘做事也思前想后了”。
她问:“我是不是很坏?”
他揉着她的肩头,莞尔,赞叹道:“是个好主意”。
“可我还是很生气!”见她把九连环往矮几上一搁,泄了气,他揽住她的手臂,笑了,“若为了出气,法子还不是有的是,何必硬碰硬”。
“什么法子?”
他双手枕到了脑后,懒散地靠着软枕半躺下,整个人看起来即舒适又放松,佯装沉思,须臾又瞥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好奇,便故弄玄虚,伸出手指勾了勾。
她犹豫了犹豫,还是附耳过去,只听他压低着声音说:“我刚进宫的时候,被一个老宫人欺负,我知道他有吃胡豆气喘的毛病,就趁他不注意,在他饭菜里掺了磨碎的胡豆粉”。
她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招数,就这?她不齿道:“你是小孩么?竟弄着作弄人的把戏”,撇撇嘴,又想知道下文,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轻描淡写说道:“他就死了”。
她脸上怒容立消,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看来你真是恨极了他”。
他枕着胳膊,无所谓似的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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