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接你下班吧。”展游体恤道,“这样搬起来方便一点。”
“你下午不是还要去拿样品吗。”谢可颂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声线漂浮,“就是……之前那个防雨戒指的同款……”
“嗯,”展游点头,“再看吧,我到时候联系你。”
汽车一路驰骋,车顶上仿佛冒出两个文字气泡框:左边那个活力满满,右边那个好像快不行了。
十分钟后,天气晴朗,谢可颂早半小时抵达办公室,耳根清净。
营销办公室位于售楼处二楼,三楼就是样板房。谢可颂上楼,房间依旧保持着大家凌晨下班前的状态,咖啡靠垫物料合同满天飞。
一片狼藉中,有人打开办公室的窗户,是徐稚。
“今天这么早。”谢可颂坐到位置上。
“我算错出门时间了,没想到走路过来那么近。”徐稚说。
谢可颂想了想:“你家不是在黄浦区吗?”
“是呀。”徐稚点点头,“我去年有段时间在这里实习,妈妈给我在附近也买了一套。”
谢可颂听过算过,开电脑。
“妈这两年老给我买东西……”徐稚咕哝着,从包里掏出几个纸袋,“小谢哥,你吃早饭了吗?”
昨晚开始到现在,谢可颂几乎没有进食,肠胃隐隐绞痛。眼下不是挑剔的场合,谢可颂开口:“给我一片吐司吧,谢谢。”
纸袋递到面前,上面照旧印着Honey&Honey的logo。徐稚分发甜品的次数过于频繁,曾经有同事打趣他是不是下了班偷偷去人家店里打工,徐稚挠头笑笑。
谢可颂抽出一片吐司,观察,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随后啃咬,咀嚼,咽下, 面不改色,进食速度却陡然加快。
徐稚端详谢可颂的表情,小心地问:“不好吃吗?”
谢可颂喝了口矿泉水:“还可以。”
徐稚略微惆怅:“其实我也觉得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
让别人的善意落空不是谢可颂的本愿,他瞧了徐稚一眼,给人发过去一个文档,提醒:“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