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纾不明所以,几次向他保证自己真的没有事,却还是看着姜衍一日日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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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便是危阑这个小崽子了。
也不知是谁给他打的鸡血,每日燕纾出门就能看到危阑在院子里给他请安,晚上一回到院落,便看到坐在台阶上快要睡着的小崽子迷迷糊糊爬起身,跟他道晚安。
燕纾好几次都被他“扑通”一声跪下给吓一跳。
后来也不知谁给这小孩出了个馊主意,危阑便天天捧着一本书,在燕纾门口练功。
果不其然燕纾看了半天,就终于看不下去,示意危阑把书拿过来自己给他指导,但也依旧对师徒这个名分死咬着不松口。
危阑也不在意,欢天喜地地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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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早上,燕纾刚一起床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胸口闷得厉害,似有千斤重石压着,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刺痛。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指尖冰凉,却触到满额冷汗。
燕纾无声地缓了一口气,慢慢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晚睡前他整个人便莫名有些昏昏沉沉,谢镜泊摸了他好几次体温却都没有发烧。
原以为睡一觉醒来便能好些,没想到早上刚起身便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到床下。
谢镜泊这两日忙四方大典总是天没亮就走了,窗外的小崽子已眼巴巴在门口张望,燕纾不愿让他发现异常。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咽下喉间泛起腥甜,扬起一抹笑意推着轮椅慢慢走了出去。
但没过多久,燕纾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调整着呼吸,冲着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轻轻招了招手:“危阑,我有些渴了,你帮我去外面打点水来,好不好?”
清润的声音忽然从廊下传来,危阑神情一怔,紧接着神情间闪过一抹惊喜。
“好的燕公子,当然没问题!”
燕纾这两日除了指导他练功外,其余什么都不让他帮忙做。
危阑一时间兴奋异常,一骨碌爬起身,就去够桌上的茶壶。
但下一秒,手腕却微微一凉。
“不是这个,我突然想喝东南角那口泉水里的水泡的茶,茶叶我这里也没有,劳烦你再去姜衍那里帮我借一点。”燕纾笑盈盈轻声开口。
危阑被他的手指冰的一哆嗦,下意识抬起头,又怔了一下。
“……燕公子您没事吗?”
危阑有些迟疑开口:“您脸色好差……”
燕纾脸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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