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为之抬手直接毫不留情地冲开了他闭塞的肺脉。
他出身妖族,行事用药本就经常不按常理所言,这几年被燕纾各种行为气得更是越发……不拘一格。
肆意大胆,却也往往……有着奇效。
€€€€只是苦了燕纾。
轮椅上的人蓦然仰头,纤细的脖颈带出脆弱的弧度,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沫溅在樾为之红色的袖摆上,逐渐晕染出一抹暗红。
樾为之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却又知如今这淤血如果不除尽,怕是之后更加艰难。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灵力不减,直到看着面前人吐出的鲜血由黑沉转为鲜红,才一点点将手中的灵力收回。
轮椅上的人似乎早已失去了知觉。
他身子晃了晃,一点点垂下头,被冷汗浸湿的碎发黏在瓷白的脸颊边,毫无意识地软软向前倒去。
樾为之冷着脸接住瘫软下来的人,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无声吐了一口气,忽然弯下腰,抬手直接托住燕纾膝弯,打横就要将人抱起来。
体位的改变让昏迷中人下意识清醒了几分,他低低地哼了一声,眼皮颤了颤,涣散的眼眸一点点聚焦。
“樾……为之?”
燕纾喘了一口气,蹙眉难耐地咽下口唇间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他眼前依旧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幻影,迷糊间只感觉樾为之似乎要带他去哪里。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指尖颤了颤,强行抬起,虚软地攀住面前人衣角一点布料:“你做什么……”
“带你回去。”樾为之冷声开口,不顾燕纾瞬息挣扎起来的动作,大步向外走去。
“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回家我才能有机会救你,再拖下去,你是真的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