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泊眸色沉沉地望着他。
桐木面具边缘露出的小片下颌苍白如瓷,随着紊乱的呼吸无力抵在暗纹衣料间。
广袖滑落露出的手腕细得能看见淡青脉络,面具未遮住的唇色苍白浅淡,怕冷般微微翕动,连指甲盖都泛着久病之人才有的灰青色。
好在似乎终于安稳睡了过去。
谢镜泊指尖动了动,慢慢抬起手一寸寸伸向那桐木面具,却又在最后一刻蓦然停住。
他闭了闭眼,无声地吐了一口气,刚准备放下手,下一刻,忽然看面前的人身子一颤,仿佛梦到了什么般,骤然倒吸了一口气,近乎惊慌失措地一瞬坐起身。
谢镜泊一瞬收回手:“你€€€€”
但燕纾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手指近乎痉挛地攥着胸口的衣襟,艰难地喘息着。
“咳,咳咳€€€€”
谢镜泊意识到不对,刚放松下来的神情再次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没,没事……大概就是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