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骄,你还好吗?”
顾骄觉得这句话应该自己问对方更合适,他低头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指腹,“嗯……我很好啊,你、你呢?精神力怎么样,头还疼么?”
沈月卿:“我也没事。”
“哦……”顾骄慢吞吞地说,“那就好。”
说完他就陷入了沉默,以前对着沈月卿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了一般,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似乎所有的话题,最终都会导向那天晚上。
对于他的反常,沈月卿没有介怀,语气如常地问道:“你现在在哪,研究院?”
顾骄刚要说自己回家了,可想起刚才撒的谎,只好把真话咽下去,低声应是。
沈月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你刚做完疏导,记得好好休息,别累着。”
顾骄又“嗯”了一声,垂眸无言片刻,觉得这样尴尬下去不是办法,鼓起勇气从喉咙里慢慢挤出一句话:“你……那天晚上的事情,你……”
“我都记得。”
沈月卿在他艰难问出口之前回答,“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所有的记忆都在。”
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