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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一看,却发现是蒋晰。
庄一寒微不可察皱眉,不着痕迹把手抽回来,平淡的语气下是刻意保持的疏离:“每个人口味不同,要尝尝才知道。”
不过他确实不能吃辣,嘴上这么说,到底放弃了那道汤。
蒋晰笑了一声,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不能吃辣,我还不知道你吗,洋葱都不能闻,还是尝这道菜吧,味道不错,也清淡。”
语罢亲自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放在他碗里,莹白的鱼肉衬着碧绿的葱丝,看起来很是新鲜:“我记得你挺喜欢吃鱼的。”
他似有似无提起过去上学的时候,又表明自己还记得庄一寒的喜好,手段隐晦而又高明,因为那确实是庄一寒最痛苦脆弱的一段时光,也是他们相遇的初始。
似月光皎洁,但又不可捉摸,
伸手触碰,总是一片虚无。
庄一寒望着碗里的菜,莫名有一瞬间恍神,他不知是想起了那年父亲去世后遍尝人情冷暖的滋味,还是孤立无援时唯一伸手帮他稳固家业的蒋晰,又或者是当初突然产生的懵懂感激,只觉心绪万千,复杂难言。
身后出现浅淡阴影,似乎又有某种名为痛苦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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