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皆面无笑意,冷冰冰的。
谢濯光刚站好,就听得耳旁谢拂冰冷的声音响起。
“君哥儿近来难得好学,范老夫子乃不出世的名儒,你既不珍惜裴氏学堂的进学机会,不妨告了夫子,引荐你兄弟去。”
话音刚落,谢濯光立马抬眸,往日素来没有波动的眸,像淬了一层坚冰。
“他不是我兄弟。”
这句难得含着情绪的话一出,他身子都隐隐颤抖。穿着麻衣的身躯,立在一身上位者气息的谢拂面前,异常单薄。
可正因如此,那股掩不住的愤怒,才格外醒目。
“哦?”谢拂轻抬了下眼皮,眼神全是轻蔑。
他像是看不到谢濯光身上燃烧的怒火一般,反倒翘起嘴角,欣赏谢濯光难得的窘状来。
满京都赞誉又如何?——不过一黄毛小子。
他打量了好一会,这才开口:“别以为你有个好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谢国公府的世子之位,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得是一天,儿子要想爬到老子头上,你还嫩着。”
“滚。”
谢濯光什么都没说,恨意如同雪亮的利刃,他顶着威压,抬眼和眼里毫无温度的谢拂对视。
半晌,才转身离去。向来礼数周到的人,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没有行礼。
“世子……”
程青见他一出来,又是这副模样,担忧不禁涌上脸。
“我没事,这些天辛苦了,你且先回屋休息去。”
谢濯光看向程青,适才一直僵着的脸,难得带了一丝温度。
春意消融,夏日的暑气渐渐现了踪影。午间烈阳,照下来,颇有些辣意。谢濯光顶着这样的日头,步子却慢得,像个不知归处的亡魂。
时值午间小憩,谢国公府偌大一个勋爵之家,往来无几个奴仆。余氏掌家,素以宽厚著称,晌午、夜间除了正当值的,余者皆可轮流休憩。
也因此,她宽厚仁善的名声,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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