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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上头管事的锁了,将薄籍一并送来。这是谁,怎敢当众胁杀司礼监秉笔!”
祁聿坐地上、左手捂着血流不止脖子,疲倦掀眸望眼李卜山。他一派急怕惊悚是真,还有些掌不住局势的狼狈。
她勉力嬉闹句,“也该我看你笑话了。”
轻轻一声,李卜山瞪向祁聿。
只见人脸色青白,额头冷汗密布,此刻祁聿肩胛都纤弱几分,狼狈万状却也一派从容。
当真是天砸他头顶,祁聿也无所顾惮。
祁聿袖口淤的色越来越重,职袍已然改换了另一道深色。
李卜山眉头拧紧杀他一嘴:“失血过多一命呜呼的会是我?到底谁看谁的。”
祁聿惯是不饶人,虽嫌他烦,李卜山终是担忧:“你与此人有仇?”
这话问的,司礼监谁与人无仇。
祁聿掀不动眼,朝地上的横尸看眼,声音低下去:“我仇家的多得去了,这人嘛应该没有,他就是想找管事的要点东西......”
“不是去请陆斜了么,怎么是你?你几时回的?”
李卜山这才回想当时叫报的内侍喊得是随堂,不是李随堂......
体内一阵舒然,“还好我回来了,你儿子快被你弄死了。这天曝晒悬挂,他来才是送你一程。”
祁聿不屑一顾翻白眼,对这句话中人物生死并不在意,甚至懒得听到。
李卜山心下愈发安定,这样老祖宗便不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