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走基础台步,如何控制走路时肌肉的发力,如何调动脸上的表情,如何转身……最简单的事情,最单调的重复练习。
最右边站着的丸子头少女一秒都没有往教室门口看过。
许云想特意给衣然带了奶茶和秦蘅煲的花胶汤,又给她擦脸上的汗珠。
“累不累?”
“还好啦!自己想做的事情嘛,总要来试一试。那句话怎么说,don't go through life, grow through life.(翻译:对于人生种种遭遇,别只是经过,忍受,要消化,要成长。)”
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
到周一上课的时候,她又将头发放了下来。
陈慕舟的目光偶尔扫过衣然的方向,看到的永远是她全神贯注的侧脸。
许云想说,然然的时间要分成两半用,一半在学习,一半在艺考。事关她的前途和更遥远的生活,她全力以赴。
如果说最开始的关注纯粹是因为许云想。
到后来,就变成了一场与命运较量的旁观。他在车里看到过她家周围的环境,收到过她默默还过来的钱,还有她没有言说的学业上的帮助——衍生出来的情感里还带着不自知的鼓舞。
你看啊,有人这么用力地跳出原本命运的樊笼。
到了高三的上学期。
衣然在那年的冬天参加了服表艺考的专业课考试,然后重新回到了校园里。
三人行的友情短暂恢复从前的格局。
陈慕舟听许云想在一旁叽叽喳喳问衣然,考试什么内容呀?你报的什么学校?文化课要到多少分?毕业了可以做什么?
那是陈慕舟难得的努力时刻。
陈柏贤都忍不住悄悄夸他:“终于懂事了。”——他原是想将小儿子送出国的,又一直担心他适应不了国外的教学模式。
陈慕舟学得有点过于努力,晚上十二点才熄灯,早上六点又开始起来背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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