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近到裴宣能够清楚的看见子书谨削瘦的下颌和琥珀色的眼睛,以及,鬓角的一缕白发。
第一眼的时候裴宣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发现那确实是白发。
她一身玄衣更衬的那几根白发扎眼的厉害,她的眼角也已经出现细微的纹路,那纹路从眼角无声无息的蔓延过去,靠得太近就会失去对权力对太后的敬畏,只能看见她这个人,作为子书谨,她是那样憔悴。
她才三十来岁怎么就有了白头发呢?自己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恨的,可以掣肘她的人,天下都在她手中,她不应该拍手称快么?
怎么会这样憔悴,老的这样快呢?
裴宣突然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酸涩涌了上来,涩她的几乎眼眶发酸。
原来这五年她过的也不好么?
不过过的再不好她也是太后,总比自己大冬天饿的满山刨人家地里不要的红薯强,与其心疼高高在上的太后还是多心疼心疼朝不保夕的自己吧。
想到这儿裴宣硬生生把那点酸涩给逼下去了。
说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下一刻就活剐了自己这个盗版先帝了。
搞政治的都这样,黑心事干多了,看什么都多疑,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郑希言有这个毛病,子书谨更是病入膏肓。
有一年她和郑希言在山上蹲守了三天,终于在快要被抓绝户的山上设陷阱抓住了一只麂子,那时候朝廷围剿前线吃紧后方节衣缩食,十来天不见一顿肉菜。
她好心好意送了一条腿给子书谨,结果子书谨怀疑她在里面下了巴豆。
理由是她昨天刚刚用竹板打了裴宣屁股。
裴宣:“……”
裴宣气的要把腿夺回来,结果还没成功。
因为子书谨功夫比她好,她打不过。
这种对她好她都要倒打一耙的人,哪怕根本没惹她,只是长得像她亡妻那都是有罪的。
说什么偶然在阴谋论眼里都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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