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驰骋疆场。
权力是噬人的牢笼,它在吞噬人的精神的同时也在禁锢人的身体。
“在想些什么?”耳边突然响起温声的询问。
在想你有没有后悔过,也许当初你选择封王,此刻还会是一代将星,还会是那个不出世的天骄。
“在想……太后。”她有点编不出来了,人真的不能在宫里待太久,因为脑子会生锈。
这个回答却取悦了子书谨,她伸出手来,裴宣很上道的借着她的搀扶站起身。
浴池旁有一方竹椅,裴宣以前很喜欢在上面打盹,靠在软枕里思索国事,子书谨偶尔会来给她盖上一条薄毯。
裴宣知道她来,但从不睁眼。
此刻身份颠倒,子书谨坐在竹椅上她侍立一旁,她甚至有点怀疑子书谨就是故意的,利用这张相似的脸在心中达到假装报复了先帝的效果。
子书谨拍了拍膝盖。
“......”
裴宣懂了,她在子书谨身前蹲下,抬起残腿坐在浴池旁的石阶上,将头靠在子书谨的膝上。
她难得这样听话,子书谨伸出左手轻抚她脸颊,勾勒出这张即便闭上眼也能分毫不差描摹出的面庞,忽然开口:“哀家真的老了吗?”
她的声音语气都极为平静,而正是这种平静为她带来了一丝苍凉,很难想象当年三天下一城意气风发的一代杀将竟会有朝一日有此发问。
裴宣愣了一下。
她靠在子书谨的膝上瞧着子书谨,她鬓角已生华发,琥珀一样的眼眸周围也生出淡淡细纹,她早就不是当年裴宣认识的少年将星。
没有任何人能逃得过岁月,哪怕岁月待她已经足够仁慈,她也已有了心力衰竭之态。
裴宣觉得鼻腔有些发酸,连声音也有些沙哑,却仍回答道:“太后怎么会老呢?太后正是最好的年华,日后还有无限的光阴等待着太后。”
她轻声说,不是奉承也不是违心之语,三十许又怎么会是衰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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