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妨顺着一些她的意呢?”
先帝也不过二十而薨,让她活的高兴些不好吗?
“放肆——”
第46章 可太后,您现在就在做无用之事啊
“微臣知错。”裴宣撑着一条腿站起来从容俯身跪下去,她没什么意外的,甚至都有点习惯了。
子书谨其人性情偏执,为人淡漠,她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扭转,裴宣不行,裴灵祈不行,更遑论一个小小的裴岁夕。
紫宸殿的地砖冬日烘的暖热理应是不会冷的,可裴宣跪下去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冰,她低着头,静待自己的处置。
话既已出便无收回的道理,她也甘愿受罚。
不甘愿也没办法了。
紫宸殿一时静可闻针,刚刚因陛下病情稍稳而缓和的气氛再次凝固,在场诸人皆是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子书谨的眼中似有千丈波涛汹涌。
太后积威甚重,便是骄狂如平南王,恩宠深厚如宁侯也不敢如此触太后霉头。
正想着平南王,外头便传来焦急的呼声:“殿下、殿下、不可.....不可呀......”
未有宣召不得入内,郑希言急怒之下哪里管得这些,随着内侍声音愈急,她的脚步声就越近,不过片刻便大步闯了进来。
当然也是内侍并没有特别认真阻拦的缘故。
平南王极为爱护年幼的陛下,听闻病重必然会赶来这是早有预料的事。
裴宣低着头只能看见郑牡丹的衣摆,藏青的披风滚着狰狞的蟒纹,又被她带着血锈的长靴踩在脚下。
她应该是冒雪赶来,衣裙上的雪被热气一蒸化作了水珠洇湿了袖摆。
郑希言也看见了这个小女官,她瘸了一条腿跪在那里,低垂着眉眼,低阶官员冬天的官服不太厚实,勾勒出略显削瘦的腰身和一截修长的脖颈。
郑希言步子慢了一瞬,似是怕身上寒气惊扰了病重的裴灵祈,随手将披风一扯,一旁宫人连忙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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