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匪额颧在地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跪姿坐起,身上血迹斑斑,无望的凝向周遭,昏暗灯火映照出一抹孱文阴郁的身影,虽蜷缩墙角,仍掩不住他冷锐清挑的风姿,满身颓唐书卷气,像一株盛开在末路的荼蘼花。
恶匪轻慢打量,难不成这书生也会杀人?
“喂,这里可是死牢,你是不是被关错了?”刀疤恶匪未知悔悟,反倒有几分炫耀得意又瞧不起的势头,好似在说,‘我才是正儿八经的恶人,你能犯什么事?也配与我关在一处,别不是偷了鸡,藏了个娇娘帕子这样的小事。’
“……”
几日水米未进,连嘴唇裂出的血丝都被缴入口中,李修臣继续耷着眸子,试图麻痹痛楚,浅浅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