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自己,苦笑道:“县老爷召集乡绅小吏们凑些银子,选了我去购粮,此事办成,躲过一劫。办不成,其他人也会善待我家妻儿,我可心安。”
这胡煦是被推出来担责的,燕宁打量他:“济善堂又是怎么回事?”
胡煦看向地上丢的羊骨,喝不完的素汤,摇了摇头,竟做出一副准备赴死的表情,也不说话了。
阮舒窈拿出干净碗筷,倒了碗素汤递去,烤过的麦香面饼还冒着热气:“主簿大人,我们不是真的商贾,是想去辽东探亲。”
她感觉得出,胡煦等人对他们商贾的身份,误会很大。
胡煦对她此番交底,并不存疑,却也不想受她恩惠,故而没有去接。
阮舒窈微微对暗卫颔首。
一人一碗汤,一个面饼,冷面大哥们分发的东西,他们不敢不接。
然后洗锅收拾餐具,各自忙碌,押镖的宽脸汉子们,急忙把汤倒进嘴里,小心翼翼送碗过去清洗。
胡煦不再僵持,低着头双手接过素汤,咽了咽口水道:“督查使们暗中协助济善堂,高价卖粮敛财,每日皆有财粮运转,不知流往何处。”
出发第十日,抵达绥川。
除了奇峰峻石一切都很平常,没有匪患亦没有人烟,胡煦几人要赶回去堵窟窿,燕宁没拦,只派了四骑暗卫跟去查探。
皇子銮驾顺利通过绥川,再有一天半到吉安,吉安属于盆地,翻过红鲤山才算辽东。
第十二日皇子銮驾过吉安,阮舒窈他们照常在暗处,看到几身官衣冲到百姓前面跪迎,仪仗队挡着,均无法上前,看来建议胡煦拦銮驾告状之事确实欠妥。
时间紧迫,他们并不打算在吉安逗留,想快些去辽东勘察实际情况。
温热空气中隐约可见一片翠红相衔的山脉,行至黄昏,那抹红由远而近的清晰起来,一岭鲜艳红枫,如火焰般浓烈,若非红鲤山脉绵延,辽东水患将漂没吉安在内的上百个县,思至此处,再看红鲤山,顿觉格外壮阔。
红鲤山山脚,鬼斧神工的裂开一道深渊,深渊之上架着鱼骨桥,由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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