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业务的,要走纯狱风,可加兰家族的男眷似乎都有点儿傻兮兮的。白马兰夹着电话,伸出食指,在空中绕了个半圆,小秘书不明所以地转了一圈儿,展示自己今天的穿搭,两手握着文件夹,拢在身前。
对视片刻,白马兰缓缓皱起眉,不懂他在干什么,遂扯了扯电话线。这根儿线拉得太短了,她打电话的时候没办法弯腰。小秘书恍然大悟,快步走上跟前,将钥匙插进办公桌左侧最下方的抽屉,拧了两圈,开锁,取出记事本,摊在桌上。
这是白马兰的电话簿,浅湾惩教监禁公司最大的财富。
“什么叫满足我的条件?出了这种丑事,她的选举已经没指望了,只不过是作出诚恳的态度,尽力挽回些损失而已。”白马兰挂断电话,侧目望向小秘书,打量着他,说“今天气色不错。我就说吧,适当地吃点牛肉和谷物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别每天啃草坪。”
他没有吃牛肉和碳水化合物,只是打的针终于吸收了。但仍然,白马兰的关心让小秘书受宠若惊地捧住脸颊,道谢之余仍不忘自己的工作,问道“那您是否要请参议员…”
小秘书的话被白马兰用噤声的手势打断,她正在拨号。
“——特鲁斯女士,政务繁忙的大法官,是我,没错,普利希…确实,她在我这儿。我并非代表企业家的立场替她说话,实际上参议员女士也认为与性相关的故意伤害是非常严重的罪行,应该引起社会广泛的关注。只是她这样的身份和工作性质,担心外界舆论也是无可厚非。”白马兰将座机电话拿起来,搁在腿面上,靠着转椅,转向另一方向。
战后第七年,集团与新任政区负责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埃斯波西托掌权人遭遇暗杀,仅剩框架的车后座血肉模糊,她的四肢被冲击波振荡至距离躯干数十米的位置。当夜,秘密警察在全城范围内大规模搜捕,临时监狱人满为患,关押了百余名结社成员。
那之后不满三个月,支撑莫维安家族的老祖母在墓园饮弹。早在多年以前,她引以为傲的飞行员女儿在空投补给的过程中被敌军击落,而后她的画家孙女一觉醒来,失去了对艺术的全部兴趣,前往征兵点报名,在哨所前站的第一场战役中,被子弹悄无声息地穿透眉心。庞大的家族人口凋敝,乱如散沙,家族成员各奔东西,各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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