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钱不是问题,我有钱,付得起的……”
中年女医生站在桌边,没有给予唐逸枫想要的那种答复与保证。
这种眼神她很熟悉,里面藏着的意思是——希望。
可在此时,这注定是她无法回应的一种眼神。
唐梅在一旁着急地问,“大夫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唐逸枫的头疼丝毫没有缓解,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摸索着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两手在太阳穴使劲儿揉。
舒望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眼里全是酸涩的心疼,她没有经历过至亲如此在生死之际徘徊的场景,可光是想到上次舒长亭住院时的样子,她就能体会到那种害怕。
可她的感受远不及此时唐逸枫的万分之一。
她伸手包裹住唐逸枫的手,试图停下她近乎捶打的动作。
“他现在的情况,进了icu也是用呼吸机帮助维持生命,具体能撑多久不好说,几天或几周都有可能,家属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唐逸枫手上动作在舒望的安抚下停止,就一直让舒望的手心包裹住自己的,她垂着脑袋看向地面,嘴里轻声问,“准备看着他去死?”
像是在问医生,也像是在问她自己、问唐观山。
唐见川听见这句话当即爆了个粗口,“你怎么说话的?”
唐梅站在中间打圆场,唐逸枫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说话?这话怎么说还有什么不同?
医生抛给他们的问题根本不是救与不救,潜台词从来都是——你们想让他什么时候死,早点死还是晚点死。
“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最迟今天晚上查房前给我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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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唐逸枫站在住院部楼梯间。
窗户开了一道缝隙,12月的寒风一丝一缕割在脸上,窗台烟灰缸里散着几只烟头,烟灰在台上被风吹走一点,再吹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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