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的也很快,几乎是陆时渡出了酒店大门救护车就到了。
救护车上医生迅速给黎安宁注射了一阵强效脱敏针,在冰冷尖锐的针尖刺入黎安宁手腕时,陆时渡恨不得那是扎在自己身上的,而后又看到了那条手腕上遗留的一条不明显的疤。
疤痕不长,大概只有两三厘米,痕迹也几乎淡的快要看不见,可陆时渡还是看得很清楚。
那瞬间,他说不上来心脏处传来的感觉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才能贴切,他脑子里不断地有猜测涌出却又被他一一否定。
他始终不敢去细想仅剩的、也是他最不愿意想到的那一条猜测。
那就是,黎安宁的那条疤是因为他而出现的。
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那陆时渡觉得,纵然让他真的死过一次也不足以赔罪。
他那么喜欢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会因为他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疤痕,他怎么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