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那一刻,头脑才陡然清醒过来。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质,自己不可以再向以前那样了。
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黎安宁侧了下身,躲开陆时渡伸过来的手,“没事。”
“你让我看看。”陆时渡不放心,脸都疼的变色了,怎么可能没事。
但黎安宁似乎铁了心不让他看,始终不肯松口。
陆时渡没办法,又怕黎安宁会更生气,只好作罢。
他转身拿了拖把把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而黎安宁则是把桌子上剩下的餐盘拿去厨房清洗了。
然后他就回了房间。
黎安宁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医药箱,里面跌打损伤的药居多,因为他知道自己天生运气就不太好,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而他又怕疼,就只好多准备点药,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但是他自己抹药油有点困难,他怕疼给自己下不去狠手,但力道轻了药油又起不到作用,还得疼。
真烦。
为什么就没有一吃就能治好淤青的口服药啊?
正当他纠结着是狠心用力还是爱惜自己轻点的时候,陆时渡敲了门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瓶红花油。
黎安宁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于是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出现了一大块的淤青就显得特别刺眼。
黎安宁的皮肤天生就白,常常被怀疑是涂了美白产品,因此只要皮肤上出现了一点点其他颜色,就会比较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