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薛锐否定他的话,说自己会来。哪怕只是为了维持表面和谐说的场面话。
可是他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他觉得只要他没有乞求到薛锐面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假装是自己不想薛锐来,他就能留有一丝没被拒绝的体面。
但薛锐不在乎,甚至不愿意陪他演一下。
绝望在沉默的时间里加压,挤出去他血管里的血液、肺里的空气,他的骨骼和血肉仿佛要在这沉默里被挤压成一滩泥。
这样的痛苦来得太猛烈,从指尖到心脏都在疼。
薛里昂从来都知道,他高高在上的哥哥是个重视利益、衡量得失的人,而自己从来都不配在天平上被拿来和利益比较。
他不愿意去想,现在,薛锐是在庆幸肃清了某项不良资产,还是在惋惜失去一个能替他处理脏事的便宜弟弟。
……反正不会为他而难过吧。
于凯丰只当薛里昂被打得不清醒说不出话了,又拿起手机,向薛锐重复道:“三天啊薛总,过期不候。”
说完便终止了对话。
视频切断,薛里昂只觉得很累。
他看见外面的阳光照在地上,因为光和湿度,这座没人打理的佛堂处处生长着苔藓和野草。他刚刚太专注想去听见薛锐的回答,脱力后知觉里只剩刺耳的嗡鸣声,像是四面八方的生机穿过他,又迅速消散,就像他这一生都没有在那个人心里留下一些感情的印记。
几天前,他跟陆之远开玩笑,说要在这里许愿搞砸薛锐的订婚。
……果然是邪佛,报酬收得太多了吧。
于凯丰思量片刻,似乎觉得不妥,伸手摸了一把薛里昂颈侧,嫌恶在身上擦了一把,冲手下人嚷嚷道:“……给他打两针,别没到点就死了……”
“放出我生病的消息,把赵伟找来送进去躺着,任何人不能进门探视。”薛锐拔下左手上的输液针,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亓飞:“查一下这两天通过审批往缅甸飞的私航,准备五百万现金……”
亓飞习惯性地速记着,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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