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有着无畏的魄力,把普通人当成垫脚擦鞋的牲畜,还要洋洋自得这是对方的荣幸。当真的面对可能存在的威胁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他们,恨不能躲在龟壳里伸出炮口轰死威胁者,只敢选择最彻底的消灭方式。
“嘭——!”
沉重的葡萄酒瓶在椅背上砸碎。这件几百年历史的文物一直被保存在博物馆,品相相当完好,在此一击之下,雕刻着铃兰花的装饰耳被砸开,露出和表面颜色不同的内里和粗糙的裂处。深红色的酒液顺着雕刻了细致的花纹椅子腿流到地上,薛锐半边脸被浸染成鲜艳的颜色,他甚至懒得抬眼,舌尖舔了一点酒液含在嘴里,润了润喉咙。等着这个疯子把锋利的瓶子断裂处插进脖颈,结束这一切。
程越是真的打算立刻杀了他,他激动得手都在抖,有那么几秒钟他怀疑自己已经这么做了,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大动脉破裂后溅起扇形的血帘在眼前反复出现。
可真要动手的时候,他又放弃了。
薛源的选择是对的,薛锐不配这么简单就死了……他罪大恶极,他应该受尽所有痛苦,在无边无际的绝望里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碎裂成凶器模样的酒瓶沿着薛锐的脖颈处缓缓下移,距离血管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参差不齐的尖锐碎碴割破皮肤,像是被野兽的爪子划伤,滴落一串血珠。
“薛锐,我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死了,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
程越凑近薛锐耳边,亲密地呢喃着,像最亲密爱人一样坐进薛锐怀里,握着刀刃一样的碎瓶口正抵在怀里人的左胸处,很慢很慢按进去,鲜血很快涌了出来,染透白色的衬衫。
“想你死的人那么多,我肯定会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的。”
酒瓶在程越的施力下,刺入皮肤、肌肉,堪堪停在坚硬的肋骨处。程越不再用力了,他随手往侧边划开丢掉沉甸甸的碎玻璃瓶子,单手捧起薛锐的脸和他对视。
剧烈的疼痛让薛锐脸色白得像纸,冷汗浸湿发丝,红酒和鲜血铺在极致的白色上,巨大的色差对比下显得触目惊心,即便如此,薛锐依然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程越还是很喜欢这张脸,看过去的眼神旖旎爱慕,手指却按进了薛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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