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文叔叔:“一定会好的。”
文叔叔只是摇摇头:“我不该和你一个孩子说这些的,但是——唉,我真觉得太难活了,活着真难,太难了。”
如果是多年前的郁深,大概也觉得活着真难。
活着的时候,无时无刻的视奸和控制,精神不稳定的母亲,从没见过面只存在话语中的父亲,战队里的不平等要求……
活着的时候,郁深真的蛮想死的。
死过以后,郁深承认自己也说不出这个世界的好话。
只是那时候看见WD的夺冠新闻他产生了一些逆反和报复心理。
想把之前没做过的都做一遍,能活多久活多久,哪一天自己再出什么意外,那也随意。
虽然哪怕这样他的叛逆也并没有多过分。
他非自愿的来到了世界上,两次。
“万幸的是,”郁深却又释怀的笑了笑,说:“阿姨她没事,小雅也没事,医药费的事情也解决了,你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一定没有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