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又挨了几下,哭的已经没什么声音了,冯燕子生怕哭怀了她儿子,也哭着叫他认个错,但冯燕文听着,就觉得她大姐不诚心,想了想对冯燕武说:“这孩子你拎回去,让我帮你教育几天。”
又跟冯燕子说:“等上学了你再来接他。”
这可是冯燕子的心头肉,这会儿她满脑子的就是万一儿子在姥姥家被虐待了怎么办。
“不行,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带。”
“是吧,要不你赔我手表。”冯燕文也不跟她客气:“你别不是真以为这手表是三瓜俩枣就买的起的吧,这表五六百块钱,我要是去报案都可以立案了,今儿我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带他回去帮你教育几天,这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才不管。”
对黄诚说:“想好了没,是报警去警察局,还是跟着我去姥姥家。”
要是平常,黄诚肯定愿意去姥姥家。
但今儿被揍一顿,竟然有些怕眼前这个姨妈,哪怕他也曾经幻想过京市的姨妈以后把他也接去城里享福,小眼睛偷看了冯燕子好几眼,最后哭着叫:“妈妈。”
徐梦心说,活该,谁叫你偷东西。
她记得前世这孩子就没教好,出了事就找姐姐,后来姐姐们也兜不住了,他在外头借了人好多钱,自己跑到南方去躲债,追债的人却一路追到了冯燕武家,那会儿冯燕武已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他这座大庙,就连冯姥姥都给他气得要死,那会儿已经没人能够制得住他了,送进去关过几次,出来了还是犯案。
他又没有杀人放火,总不能把他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