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礼又说。
“结婚快乐,祝你们幸福。”同事低着头,慌不择言地说,然后快速离开。
雨势愈发凶猛,不再是来时的绵绵细雨,雨珠落在地面,连成一条条小溪流。
天幕也被雨帘覆盖。
齐衍礼抱着纪知鸢回到车上,从旁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他的车停在路边,没多远,但雨水也能趁虚而入,扑打在两人衣服上。
纪知鸢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沾到多少雨水,反倒是齐衍礼头发变得湿漉漉的。
他扯出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
齐衍礼问:“你没有和同事说过我们结婚的事情吗?”
这一次是司机开车。
察觉到自家Boss似乎要与太太谈心,司机十分知趣地升起挡板,将车厢分隔成两个空间。
纪知鸢用干毛巾仔细地擦拭手指,说:“没有呀,你之前说不想让我在这方面有太大的压力。”
“嗯。”齐衍礼沉闷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车窗间雨痕纷杂交错,仿若他内心的具象化,不是滋味。
‘不想让她在婚姻方面有太大的压力’。
这句话话是他说的。
最终因为这话引出的结果伤心痛苦的人,也是他。
齐衍礼无力地靠着车椅,神情略显颓唐。
雨刮器划开挡风玻璃上的水雾,视野陡然清晰开阔。
汽车启动,顺着主干道汇入车流。
纪知鸢的视线不经意扫过脚尖。
那双羊皮短靴被保护得很好,鞋面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更不用说水珠。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真的能帮她走路。
纪知鸢说:“不是我娇气,是我的羊皮短靴太娇气了。”
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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